。
淮阳王侧躺着看了看窗外,想了一会,突然起了惫懒的心思,复又闭上了眼:既然已经来了,倒也不必折腾着走夜路,且待明日再做安排吧。
前夜月明星稀,后半夜淋淋漓漓下了场薄雨。雨点敲打窗棂,让人睡得格外香甜。
不过因为心里存了事儿,又或者是昨日下午睡得太久,柳眠棠伴着细雨起得很早。
夜里时,柳眠棠果然起夜了,因为官人在屋子里,她不好意思在屋内用恭桶,特意撑伞跑去屋外院子后的恭房。
没想到李妈妈竟然没有回屋休息,拿了马扎坐在屋檐下,黑乎乎的一团,怪唬人的。
她诧异问起,李妈妈撑着敖红的眼说,东家回来了,须得人伺候,怕东家和夫人夜里用水,唤不到人。
果然老仆忠心,让人挑剔不得。
不过,这夜里要水的话,似乎别有深意,说得柳眠棠又一阵脸红。
相较着她来回的折腾,崔九的睡相就规矩多了,就如他本人温润的气质一般,差不多整宿都是一个姿态,亵衣上几乎都没有压痕褶皱。
不过他赖床了,在柳眠棠起床后,又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起。
醒来时,一双俊眼里还带着血丝,压根儿看不出睡透解乏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