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大姨母,若不是有娘家维护,老早就被那些个狐媚扯着吃了,哪里有现在太妃的安逸日子?她当初那些个糟心事,可比不得我们家府宅清静,日子过得舒心……你若不长点心眼,小心重蹈了你姨母的覆辙,到时候,你父亲那不上不下的官职,可没法帮衬着你!”
听了母亲的这番自夸,一向人前温婉的廉苪兰却不以为然地轻飘了廉楚氏一眼。
廉楚氏没有注意到女儿这意味深长的一眼,犹自说道:“如今我是看着她这独子行舟的性情好,并非他父亲那等浪荡样子,才准了你嫁过来。哪知道,行舟那孩子竟然在灵泉镇不声不响地安置宅子养了外室!这……岂不是也随了逝去的老王爷?若不早早防范,吃亏的可就是你了!”
廉苪兰任着怜香替她拆卸着发簪,柔柔地道:“母亲,女儿同你说过多少次了,做事不可太露骨。今日你听表哥的话头,分明是察觉了父亲的小厮书墨察看灵泉镇外宅的事情。你若再急切地往他那塞人,岂不是明晃晃地要安插眼线?依着表哥的性子,岂容这个?”
廉楚氏知道女儿说的在理,可是又不甘心道:“那就任着他养外室?到时候我们廉家的脸面该往何处放?”
廉苪兰却气定神闲道:“书墨不是施银子打听到了吗?说那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