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人们大多以礼相待,可若是这县主不知好歹,便怪不得谁对她不客气。
不要说裴羽如今是一品诰命夫人,便是待字闺中,今日这情形,若恼火发难的话,文安县主也只能受着——不论怎样,都是文安县主找到别人家里出了是非,这已是缺理在先。
裴羽明白个中曲折,文安县主更明白。
“夫人这话说得未免重了些。”文安县主落座,绽放出艳丽而又亲切的笑容,“京城有多大?我们来往的日子还长着,犯不着为小节伤了和气。”
裴羽端起茶盏,慢悠悠啜了口茶,慢条斯理地回道:“萧府与张府,自然要常来常往,你我么,还是算了。”对方是险些把她妯娌吓出病的人,更是让萧府内宅险些鸡犬不宁的人——跟这种人来往?除非她也疯了。
她对文安县主厌烦到了一定的地步,心里反而是不屑、好笑的情绪最重。是以,无法有个声色俱厉的态度,甚而语气一直如常,软绵绵的,毫无气势——这一点,在以往也罢了,在此刻真让她发愁。
谁能对着觊觎自己夫君的女子仍旧和颜悦色的?
她就能。
明知态度不对,仍是无从转为凌厉的态度。
幸好别人完全可以认为她喜怒不形于色,不然真会让人怀疑心宽到了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