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着实老实了一阵子。她便不再时时留意——有那份心也没那个精力,生下儿子之后,身体一直虚弱,平日里还要孝顺太后、相夫教子,更有平辈的亲友需要她的关心或照顾。
哪成想,文安县主不声不响地做出了这等鬼祟之事。
文安难道就不知道,家族的荣耀、自己头上的殊荣,是她的父亲用半生的心血、一身的伤病换来的?战功换来的荣华,绝不该挥霍。
同理,萧错那边也是。那个年轻人,是皇帝在沙场中结交下的挚友,是在烽火狼烟中最不惜命、最骁悍的将领;如今暗卫统领在做的一些担负莫大风险的事情,在皇帝登基之前,都是萧错以身涉险,为朝廷百姓铲除了很多贪官佞臣。这般的良将忠臣,得到安稳有多不易?文安县主却要让他家宅不宁,要用最龌龊的手段去恶心他。
皇后深深地吸进一口气,语气漠然:“给你三条路:远嫁、出家、自尽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你有个好父亲。他是与萧错同样可敬的功臣良将。不为你的父亲,将你凌迟都是轻的。”
“皇后娘娘!”文安县主的心头被巨大的恐惧笼罩,她膝行着上前,“臣女真的知罪了,您就看在家父多年来……”
皇后后退两步,避开她即将碰到自己斗篷的手,怒意再也无法遏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