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几分郑重。
上次过来,她就觉得裴羽与她想象中不一样:不过是刚满十五岁的人,眼神透着孩童才有的纯真清澈,说话的语气特别绵软动听,初时她只当是个全无心机的,甚至猜想着正是因此,萧错才长久地让小妻子留在府中,一味地用孝期、生病回避见人的机会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人,和她打了大半晌的太极,她就知道,人家只是生了一副天生能骗死人的样貌,涵养、城府都不可小觑。况且,到底是出自世代为官的裴府,是正经的大家闺秀,怎么可能没心没肺。
前一刻,她以为这种话由她这个外人说出来,裴羽就算是已经知情,面上也会显露出不自在,却是没想到,人家完全是觉着好笑的样子。
总这样的话,自己在这位萧夫人眼里,怕要变成自讨没趣的小丑。
这般的计较之后,阮素娥连神色都郑重起来,言辞变得坦诚、直率:“我家与崔家虽然不合,但自三四年前开始,只要崔家姐妹在京城,我便与她们常常来往。我知道自己的脾性很不可取,打小就惯于争强好胜,越是看不顺眼的人,越要往人家跟前凑,逮住机会便说几句刺心的话,一来二去的,都快把自己的名声毁了。”意识到自己险些又把话题扯远,她语气顿了顿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