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羽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。
那个骗子!
怎么好意思跟他说没受过能落下病根的伤的?
而她居然就信了!
他是有多心宽?
而她是有多傻?
眼下,那个人耗在张国公府中,顾大夫先前为他调理肩背旧伤的汤药自是不再服用。
往后她得看着他,不能纵着他再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。
这念头闪过之后,她才又想通了一些事:怪不得他不记得文安县主,在那样严峻的事态面前,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差事办妥,别的人、别的事,他不会浪费心力、脑力去计较、记住。
阮素娥的话还没完:
“是因为这些前因,前些日子听得文安县主遁入空门之后,我才险些惊掉了下巴,不知作何感想。而到了最后,便对夫人百般好奇,想亲眼见见,侯爷终究是娶了怎样的女子。”
裴羽敛起心头纷乱的情绪,笑微微地道:“原来如此。这些事的确是我无从想到的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文安县主已是方外之人,那些事已成过去。多谢你告知,也请你放心,我不会告诉外人的。”
阮素娥忙道:“我要多谢夫人不怪我讲他人是非才是。”
裴羽一笑置之。
阮素娥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