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乏了,在太医院睡着呢,不用记挂。”
崔耀祖知道,崔鑫是任何人都巴结不上的,休想他在宫里明里暗里行方便。也不是崔鑫高不可攀,是他自己不敢与任何官员有牵扯。想想也是,年纪不小了,眼下求的应该只是保住晚节。
申时,崔耀祖走进御书房。
皇帝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上,在批阅奏折。
崔耀祖上前行礼参拜。
皇帝神色平静,吩咐小太监赐座,却并没放下手里的奏折,“只管说你的事情。”
崔耀祖连忙起身称是,将崔贺的事情禀明,末了自然要说几句危言耸听的话,试试能否引得皇帝重视:“事发之处,距离京城只有区区二三百里路,犬子的随从无一生还,他则已是个废人。如此胆大包天,又行事利落、不留证据,满朝文武,只有三两人能做到。今日是崔家,明日呢?臣请皇上详查此事。若是成为悬案,怕是会引得朝臣人心惶惶。”
“只三两人能做到?”皇帝在意的是这一点,“说来听听。”
崔耀祖略一思忖,道:“禁军统领、暗卫统领、京卫指挥使。”
“韩越霖、简让、萧错。”皇帝缓声说出三个人的名字,悠然一笑,“还有一个,你忘了。”
崔耀祖思忖片刻,如实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