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笑起来。看得出,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他说话的方式。
裴羽也笑起来,挪到他左侧。
萧错磨好墨汁,提笔书写,一面写,一面闲闲地跟她讲述这些要提防的门第与崔家有着怎样的渊源。
裴羽凑到他近前,一面侧耳聆听,一面看着他写字。
男子的字迹,刚劲有力、力透纸背、具风骨是必须做到的,他当然也不例外。
为着她看着方便,他用隶书写给她。
裴羽喜欢看他的字,更喜欢看他写字的样子。
低眉敛目,神色平宁,握笔的手势优雅,按着纸张的手骨节清晰,手指修长。
喜欢一个人,其实是件很要命的事情:怎么看,都觉得他迷人眼眸;怎么看,都觉得何事由他来做才称得上赏心悦目。
萧错留意到身边人一直盯着他的手和字迹看,便用镇纸压住宣纸,腾出来的左臂将她揽到怀里,让她看得更清楚。
裴羽乖乖地依偎着他。
萧错又寻到她的手,觉出指尖微凉,松松地纳入掌中,不由数落她:“你这是什么身板儿?手脚总是发凉,请顾大夫给你看看,这需得调理。”
“好啊。”裴羽抿嘴笑了笑,提醒他,“说正经事。”
“嗯。”萧错应下,继而蹙眉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