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也只喝一两杯。
前些日子闲谈时问过,他说本就没什么瘾,近几年真高兴到想喝酒场合又相宜的情形太少,加上真的喝醉之后对一些事情全无记忆的情形,让人一想就一身冷汗。越是如今这看似安稳的局势,反倒越不能出一丝纰漏。总不能每一次都要事先告诉管家和清风益明:喝醉之后的话,你们一句都不要听。而且最要命的是,三个人也跟她一样,根本看不出他有没有喝醉。
她当时又是心疼又是笑,说原来你也有畏惧。
他说自然,而且日后会更加惜命,更要确保自己时时刻刻保持清醒,因为,余生有妻儿需得他呵护。
她听了就想,原来真的有人是这样的生涯:几乎整场生涯都要清醒、克制。
遐思间,她睡意全然消散,准备起身的时候,听得在外间服侍的丫鬟低声唤“侯爷”。
出门怎么又折回来了?
她望向门口。
先转过门口屏风的,是吉祥。它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红底绣小猫滚绣球图样的荷包。
“吉祥?”裴羽笑着唤它,“来得这样早。快过来。”
吉祥摇着尾巴走了几步,随后停下,期期艾艾地看着她。
裴羽这才发觉,小家伙有点儿打蔫儿,神态浑似受了委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