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是哪天看到有家里来的电话,接的时候都是提着一口气,就怕那边说儿子不行了……
他大晚上的骚扰吴念。
她有点反常,问他有没有嫌弃过她基因缺陷的事,他听了有些心烦,沉默了半晌才说是自己没用,他其实撒谎了,他不是圣人,当然会有一丝怨气,但也更明白,他不嫌弃她就差点活不下去,要真是表现出来,那她就真的不用活了。
毕竟孩子是两个人的孩子,孩子出事都痛不欲生,更何况,女人的心更柔软,更纤细,更需要包裹。
这次交谈不甚愉快,她头一次说到婚姻问题,余行钧听了只觉得刺耳,她只说了一分的难听,他就故意回她十分的难听。
挂了电话是长久的郁闷。
半夜竟然梦到在美国吵架的事——
他们因为没钱治疗,正打算回国,没几天主治医师私下里找过来,说他们在做一项研究,是专门针对这种先天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的研究,他们可以免费给孩子做治疗,不过要先签合约。
意见相左,那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,异常激烈。
他把合同撕碎扔到垃圾桶里,冲她吼,问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研究,告诉她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,还说自认没他妈的捡到馅饼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