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她在说什么。
莫澜态度坚决的又大声重复一次:“cpr我也会做,让我来帮你换换手,你一个人受不了的,我们要坚持到救护车赶到才行!”
程东额上已经渗出密密的汗水,抿紧了唇,收回手道:“换你来。”
莫澜屏住呼吸挪到他刚才跪的位置,手摁下去时还有一刹那的迟疑。程东拉住她的手搁在正确的位置,两个人的眼神略一交汇,什么都不必说已胜似千言万语。
莫澜多少年没做过这样的力气活,每一下按下去好像都用尽了全力,手底下仿佛能摸到热腾腾的心脏,其实不过是感觉到不软不硬的肌体有节奏地回弹,好似把她的力道又返还一部分到她体内,这样她就可以继续,一下又一下,保持一定的频率阻止生命流逝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学这个,可能是因为曾见程东做过。他那时还在急诊科,每天都面对危重病人,常常都会用到心肺复苏术。她去医院等他下班的就见过好多次,有时是他一个人做,有时几个医生轮番做,甚至不得已要电击除颤。最后有的病人能救回来,有的就由值班的医生宣布死亡。
直面死亡的感觉是很无力的,莫澜很小就经历过,一直在经历着,但看到程东抬头看钟宣布死亡时间还是从内心里觉得难受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