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道了又能怎么样,什么都改变不了。”
他顿了一下,又摸摸她的头,邀功似的说:“不过我没让他们到你的病房来,你这个样子一定不想被太多人看到,所以我不让他们拍,一张照片也没有。”
只有他的手机里存着她卧床时的照片,每天都拍,分了不同的文件夹,注明日期,算是一种记录。
“我跟林主任说,我不当医生了,刚才雯雯她爸爸还来问,我告诉他是真的。以后我就有时间了,可以陪你到处去看看,到处去玩,环游世界也没问题。你身体吃不消的话我们可以坐邮轮,去新加坡、兰卡威,或者去越南,像我妈和钟老师他们那样去南极和阿拉斯加也可以,只要你喜欢,我都听你的,好不好?”
说到这里他往往就无法继续下去。记不清多少次了,他们的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总是被现实的残酷给打断,他实在是怕了。
他怕他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孤单,就把两个小龟带来,放在床头的柜子上。盒子里放了玻璃球和石子,它们蹬腿奋力想往外爬的时候,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,使得病房里不至于那么安静。
“你看龟儿子都长大了,你那盆乙女心也好好的,等你出院了,我们再买新的多肉回来,宠物也可以再多养一个。不如养龙猫吧?我那天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