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的、软软的,迷离的夜色里,谢楚河闻到了一种清澈的香气,仿佛是枝头摇曳的白色的栀子花。他的手差点滑了一下。
一滴水落在他的脖子上。那是不是她的眼泪,他模糊地想着,心里一片火热。
上了城楼,两个武将在上面接应着,西侧守城的卫兵对这一切熟视无睹,目不斜视地执着长矛立在那里。
谢楚河将苏意卿解了下来,苏意卿忐忑地缩在他的身后。
众武士把吊索收了起来。
谢楚河对其中一人道:“长盛,你先带着他们回营地,一切小心为宜。”
那部将恭敬地躬身,默不作声地带着部众离去。
谢楚河带着苏意卿下了城楼,早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那边等着,谢楚河扶着她上了车。
待车子开动起来,苏意卿小小声地问道:“这么晚了,是不是已经到宵禁时分,我怎么回家去?”
“无妨,我的手上有巡城的通行令。我们现在去朱太傅家,朱老夫人会找人送你回去,就说今天朱老夫人在市坊突发疾病,幸好得你相助,送老夫人回家,朱家一时忙乱,忘记遣人往你府上报信了,如今朱老夫人已经无碍,所以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