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间有些自责,让容晚初心中微微抽痛。
她柔声道:“我并没有想嫁的人。那时也是我自己选的进宫这一条路。哥哥,并不是你耽误了我。”
这样说着,半是安抚、半是打趣地道:“我也并没有被谁诱骗,你不必这样的草木皆兵。倒是哥哥你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为我娶一位合心意的好嫂嫂了!”
容婴凝视了她半晌,似乎是确认了她说的都是真的,才徐徐松了口气,道:“我知道你向来心中有数。哥哥只盼你不要受了委屈。”
他看了看屋角的自鸣钟,站起身来,道:“时辰不早,我也先出宫去了。大军开拔时日未定,到那时我再使人送信进来给你。”
又按住了容晚初的肩,阻止了她站起来的动作,温声道:“外头天寒,你不要送了。”
帘栊摇动着,细碎的珠结很快就模糊了他的背影。
房中只余下容晚初一人,她微微垂下眼睫,视线落在虚空中失去了焦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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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盈打发走了报信的干儿子蔡福,轻手轻脚地走回了暖间的落地罩底下。
皇帝从太庙回来之后,又一头扎进了书房里,这半晌都没有出来过了。
他悄无声息地又立了许久。雪没有停,外头的天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