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亮着点点的红光,壁上的一盏小灯夜里是不吹的,黄豆大的火苗跳着,把少女单薄的背影扭曲、拉长,投进多宝格的空隙里。
听见贴身侍女的脚步声,容晚初稍稍抬起眼,目光投了过来。
微黄的光线里,她的面色白得隐隐有些透明,那神色看在阿讷的眼中,是说不出来的、惊心动魄的脆弱。
阿讷骇然道:“姑娘,您这是怎么了?可是发了恶梦?”
容晚初轻轻地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没有梦。”
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。
侍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道这话背后的含义,她只是有些心痛地握了容晚初的手。少女就坐在暖烘烘的熏笼边上,可那手也是苍冷的,仿佛刚握了一块冰似的。
阿讷道:“我给您倒杯水吧。”
容晚初没有说话。
茶壶裹着暖套,原是预备夜里喝的,到这个时候也微凉了。侍女也不敢离了她,浅浅地斟了半盏,拿手握着稍温了温,递到了容晚初的手里。
“有些凉。”她柔声道:“您润润口吧。”
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