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镜的尖锐刺得许泰达坐立难安。
他想到陆枚的身份,叫海东认她当继母,的确有所不妥。
但许泰达绝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亲孙女面前承认自己有欠考虑,那会有损他长辈的权威,也叫他无法降服心有怨气的宝镜。
所以许泰达沉着脸喝斥道:“什么丫鬟小厮,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,听说你在学校还是尖子生,老师就教你满脑子封建余孽?!”
许首长发飙,上位者的气息全开,能叫人吓得发抖。
宝镜却瞧出了他生气表象下的色厉内荏。
她忍不住轻笑,“你续娶的夫人算不算陆家的丫鬟,我说了不算,我奶奶说了才算。”
一提到“陆敏之”,盛怒的许泰达就恍若被针扎了下,扎的他怒气全消,他声音放缓,甚至带着颤抖:“你奶奶……敏之她,在哪里?”
许泰达话问出口了,又怕得紧。
怕宝镜说陆敏之死了,又怕敏之在他没做好心理准备时出现。
许泰达心情有了破绽,便无法很好掩饰情绪,被宝镜察觉,换来她的嗤笑:
“你是不是希望她死了,还是想听到其他消息?抱歉,她在济南生下我爸并将他托付给徐家夫妻抚养后,三十多年了,一直再没有出现过。我知道有人恨不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