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饭,宝镜给师傅泡茶,祁震山才不经意提了一嘴:
“你啊,总是螳臂当车,小姑娘气性那么大做什么?做人能弯能伸,下次大人不在家,不要那么冲动。”
这说的,显然是年家的事。
表面是责怪她莽撞,话里话外,都是祁震山在埋怨她喜欢一个人横冲直撞。
宝镜心中一暖,“师傅,我就是不想叫您担心。”
祁震山摇头,真是傻姑娘说傻话,好不容易收了个心满意足的衣钵弟子,他能不担心么?
……
忙完了公事,才到了谈私事的时间。
宝镜和陆舅公见面,一老一少各有思量。他把自己让人录下的磁带放给宝镜听,她一边听,一边握紧了拳头。
“罪无可恕。”
宝镜咬牙切齿丢下四字评语。
不仅是为了她自己的仇恨,也是为了奶奶陆敏之,为了眼前的陆舅公。
“您当年出国后,举目无亲,钱财尽失,不知道有多辛苦……”
苦肯定是苦,可陆谨行丝毫不后悔。当年他若是一蹶不振,潦倒落魄过完这一生,又如何能帮妹妹手刃仇人?不想要被欺负,就得自己强大起来。
陆谨行没有女孩儿不如男孩子的想法,他不会因为宝镜弟弟徐朗是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