峥眼角柔和,“我认识的小镜,不会滥杀无辜,你要是想干坏事,一定是因为别人对你做了更坏的事。”
以暴制暴,简单直接,没什么不可以。
两人不说话,气氛温馨宜人。直到又过了半小时,巷子口出现三个熟悉的身影。
宝镜目光如炬,一老一小,正是章母和章茹。章家两个女人一脸疲惫,章茹耷松着脑袋嘟囔,“京城人也太欺负人了,想找个正经的工作,嫌弃俺学历太低,不要学历的,又嫌弃俺不是本地户口!”
章母情绪也不高。
正如章茹说的,京城虽大,两个鲁省来的农村女人又能做什么?
章茹想做百货商场里的售货员,人家还嫌弃她不够白不够美呢!章母倒是识字,她的年纪本可以当个保姆,但她拉不下脸去干伺候人的活儿……章茹不怕吃苦,还曾提议过要么弄个推车,卖点水饺、面条等鲁省特色,也能养活一家三口人。
章母拉下脸,“那是个体户,早晚要被国家给端掉!”
她家里原来也有钱有地的,否则一个农村老太太也不可能念过书,再多的钱和地,最后还不是被充公了?章母结合自家的经历,总结出商不如官的看法,供章则读书,就是想叫章则走仕途——她也不想想,就章则的情商,又没有家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