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小时候,父亲讲过多少次“杨团长”的故事,原来那竟不是钦慕,而是妒恨啊。
“杨六早就退出了政治斗争的中心,他死或不死,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”
这才是雷元洲如今不解的地方。
雷元洲毕竟和杨六是两代人了,他不明白杨六的存在意味着什么,政治是博弈,是妥协,是斗争……这些都发生在不同的派系和家族,一个远离政治中心的人,岂能影响真正的大局?
在宝镜的生日宴上,雷元洲见过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杨六。
那的确是常人难及的风仪。
可一言九鼎的杨领袖毕竟已经逝世多年,社会越来越进步,杨六就算不残废了,总不能开历史倒车将国天下变回家天下吧?
人走茶凉,杨六就是想上位,也要问如今的首长同不同意!
雷元洲简直难以理解父亲的想法:
“就因为宝镜治好了杨六的腿伤,您、您就要让她死?”
那是他心爱的姑娘,又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,当医生的治疗病人并没有错,就算和秦家不对付,宝镜还没嫁进秦家呢,何至于必须要死?
雷开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还是冯先生主动打破了凝重的气氛:
“并不是因为腿伤,是因为杨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