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含章做了一辈子绅士。在他这个阶层,能和他打交道的女性,不是名媛就是高知精英,一个赛一个矜持高雅。他前妻蒋宜女士更是风华绝代、美艳如霜。
她们一个个都是那么的雪白,精致,优美。像水晶艺术品,摆在那里看,不敢多碰一下。
只有沈含章自己知道,他喜欢的一向是王英这种身上还带着没洗净泥味的女人。
三十来岁的年轻妇人,熟得正好,活力四射,像一颗熟透了的野山桃,又酸又甜,极爽口——就像他少年时被长辈打发跑船,船长家里那位随船的妻子。也是他人生里第一个女人。
她得是健壮而粗糙的,又得有着传统女性的温柔。她学识不高,所以会有一种无知的快乐。她又不能太精明市侩,还得朴实勤劳才好。
于是,上天把王英送到了沈含章面前,当作他生命尽头的最后一颗糖。
而在王英眼中,沈含章虽然年长她二十岁,却是她连奢想都不敢的完美男人。
沈含章的暗示加上王英的自愿,两人很快干柴烈火地烧起来,沈家小少爷也在王英的肚子里安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