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他不动声色地清洗了朝堂,逐步架空了重臣手中的权力。
    他曾一把火将柳继后的寝宫烧掉,逼着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抽得皮开肉绽。温柔贤淑的柳继后当场晕了过去,自此一病不起。
    然而皇帝却对他极其宠信,任由他胡作非为……
    “沈恒!科举舞弊一事的确是老夫监管不力,但那本是我一人之事,为何要连累我全族!”一声怒喝将苏琬的思绪拉回,她看着一名头发蓬乱的花甲老者挣扎着被押解出府。
    老者是恨极了沈恒。
    踩过铺满一地的落雪,沈恒走到他的面前,与他平视,那眼神却如看蝼蚁。
    “科举舞弊?不,通敌叛国,谋权篡位,哪一样不是死罪?谋反之罪本该满门抄斩,连诛九族,但本王念在右相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,于是特地向父皇求情,让柳氏免受灭族之灾。成年男子流放三千里,女眷和孩童发卖为奴……如此结果,右相就不必感谢本王了。”
    沈恒不紧不慢道,虽是平铺直叙,却如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般致命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柳丞相颤抖着指着他,目眦尽裂。
    冬日寒风凛冽,国公府的牌匾被吹得啪啦作响,竟有摇摇欲坠的倾向。
    沈恒的嘴角扯开一抹讥讽的弧度: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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