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罪的人,这辈子就不会全心悔改了。只是既然他们曾经践踏过本朝律法,自然就比一般老实的百姓性情凶悍得多,若是常常大赦天下给他们留下‘只要躲避追捕,就必然能躲过刑责’的想法,这岂不是在纵容心怀叵测之人,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?”
“更何况。”微微停顿,他的语气倏地变得严厉,“此次囚犯的名单中,还包括谋朝篡位的逆臣。若是大赦天下,将其释放,岂不是在宣告天下和他国,我朝允许通敌叛国者任意践踏我国国土。即使勾结外敌、通蕃叛国,也不会追求其罪行?”
“这……”
郑卞安面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,随后仍旧提出了反对意见:“王爷,其他时候大赦天下可以不提宽恕囚徒,但新皇登基若是还不大赦天下,对新帝的名声妨碍实在太大。”
“陛下对此可有何想法?”他说罢,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座上的沈昭。
登基大典结束后,沈昭依然处于魂游天外的状态。此时他坐在龙椅上,形同摆设。
“陛下?”
被叫唤时,沈昭还未能反应过来这是在喊他。直到郑卞安提高了声音,沈昭才猛地回过神。被郑卞安的灼人目光看得冷汗涔涔,他连忙移开了视线。
郑卞安又追问道:“陛下对大赦天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