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莺说:“你们派出所的人上次已经问过了,情况就是这样。那天是父亲生日,我和文有来给他庆生,谁知道一直等到午夜他才回家,又喝醉了,我和文有就都没回去。”
沈恕说:“你妹妹黄燕为什么没来?你丈夫和两家的孩子也没来。按理说给老人庆祝生日,人多才热闹,而且他们都是至亲,没有不来的道理。”
黄莺的眼圈红了,眼睑垂下来,长长的睫毛似乎在诉说内心深处的忧伤,她沉默一会儿才说:“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。父母的感情一直不好,分居快二十年了,虽然生活在一套房子里,平时难得说几句话,有什么事也不互相商量。我父亲的脾气有些暴躁,和孩子们的关系也很紧张。我丈夫在执法部门工作,为人刻板,对我父亲的所作所为看不惯,曾当面指责过他几次,两人吵得惊天动地的,后来就彻底翻了脸,我丈夫已经有七八年没登过岳父家的门了。妹妹黄燕和父亲有很重的心结,二十一岁就离家出走,在邻省打工。我父亲很生气,说就当没有这个女儿,对她不闻不问,也不允许她回家。妹妹没有正式工作,妹夫也不务正业,两人日子过得很艰难。妹夫人穷志短,早就想投靠我父亲混碗饭吃,可是父亲不愿给他机会,见他一次就骂一次。妹夫倒不生气,只要有借口就上门拜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