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。
十五分钟并不漫长,可放进等待的时间里,却变得凝固般缓慢。
如果那个人不守时,这种缓慢更像成了静止。
许连雅想起车上听过的歌,默默哼唱来计时。
唱到第四遍,一道尖锐的男声打断她,叫她让开,他要挑鱼。
许连雅边退开,还没看清那人的相貌,另一道轻快的男声响起,像孩子的欢呼——
“嗨,美女,坐车吗?”
从语气推测,已然脱离危险。姜扬单脚支地,冲她微笑。
风吹一路,他的刘海被吹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浅浅的美人尖。
卖鱼的大叔抽空瞅他一眼,大概当他们打情骂俏,没多加理会。
许连雅:“甩开了?”
姜扬笑笑,“上车。”
许连雅胳膊揽着头盔坐到后座,姜扬并没立即开车,回头说:“头盔戴上。”
“人都没跟着了。”许连雅觉着没必要再遮脸,“干吗戴头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