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半楼房前停下。
这栋楼还是石米外墙,灰扑扑的看不出原色,窗户也是漏风的。整栋楼看上去像烂尾楼,插在明丽崭新的瓷砖房里仿佛一排牙齿里的蛀牙。
房东常年在香港,房产众多,懒得开发这块旧地烂房,由姜扬牵线低价租给了吉祥。
门象征性锁上,从窗户可以看见里头堆叠的瓶子、废纸箱或烂铁块。
吉祥上午到山上捡游客丢的塑料瓶,中午太阳太晒会赶回来。
姜扬在门口等了一会,果然等到了那个稻草人,还有紧随其后的大黄狗。
吉祥看姜扬像见到稀客一般,步子跨大了,拐杖点地噔噔噔一下又一下,条纹编织袋里的塑料瓶哗哗作响。
吉祥脸上堆笑,嘴巴张了张,姜扬知道他要喊什么,赶紧制止。
吉祥沟壑满布的黄脸露出腼腆的笑。
吉祥把他请进屋,姜扬自己找了把凳子坐下。窗户大开,房子很通透,立秋的风吹过,带走隐然的异味。
“我来向你借一样东西。”吉祥还想给他倒水,姜扬摆手,开门见山地说。
吉祥好奇,“借什么?”
姜扬指了指端坐门口的大黄狗,“阿康借我一下。”
吉祥想也不想,爽快地说:“好。”
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