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凡很多。
许连雅第二日回了旧家。八十年代中期的房子吸风饮露,已经沧桑不堪。自从父母离婚,许连雅跟着母亲搬离了这里,只留雷毅独守了几年,他南下而去后,从此再无人居住。
许连雅进小区不久,就看到路边一个托着蓝色购物车的老奶奶站定,苍老得像一台年久失修的老纺车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眼珠子随她而转。
“哎,你不是那谁家的……”老奶奶一只手抬起,指向她。
许连雅叫了一声,“繁奶奶。”
“噢噢——”繁奶奶一拍脑袋,“小雷警官家的……”
许连雅点头,“是。”
繁奶奶费力地拍了一下她肩膀,说:“长那么大个了!”
又寻常地寒暄了一遍婚姻、学业或工作,繁奶奶才放她离开。
这里有几户是雷毅以前的同事,繁奶奶就是其一的家属,后来断断续续搬走了,许连雅许多年不串门,也不知道还剩下谁。
六层的小楼,旧家在五楼。一口气爬上去,许连雅有点喘,打心里佩服起负重勇登二十七楼的赵晋扬来。
打开门,一股沉闷的气息几欲将她撼倒。屋里家具都蒙着白布,灰尘零落,看着孤独又悲凉。许连雅打开通往阳台的门,一层楼高的仙人掌也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