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座,赵晋扬的车几乎如上岸的河鱼一样被弹开,硬生生让出了半条道。
“妈的——”赵晋扬又看了眼叶致远,他灵活地偏身,避开了大部分的撞击,可脸色依旧痛苦。
赵晋扬来不及关心,发现车子已然熄火,试了一下没点着——毕竟是队里身经百战的战车,再也经不起折腾了。
火烧眉毛的时刻,他立刻下了弃车的决定。
郑予泽的车正要蹭开车子最后一角的阻碍,赵晋扬推门下车,车门也开不及甩上,两步当一步,猎豹般往前跳上了黑色丰田的引擎盖,抓住了两根雨刮器。
车中二人被忽然伏上来蜘蛛般的黑影,脸上一瞬的讶然。
赵晋扬咬着这空隙,摸出伸缩警棍刚要敲击挡风玻璃,回过神的郑予泽扶着方向盘一左转,赵晋扬宛如强风刮过的腊肉般,双腿被甩到分隔带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死死揪住雨刮器,另一手抓住了后视镜,往隔离带蹬一脚,将自己甩回引擎盖上。
郑予泽车速不减,甚至有加速的势头。
赵晋扬这回攀稳了,将警棍对准司机前的挡风玻璃狠狠一砸,警棍伸展开来,挡风玻璃立马裂成一片密密麻麻的蜘蛛网。
里头人视线遇阻,也存心再将他甩开,车开得歪歪扭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