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节被抓得发白,许连雅在女儿凄厉的哭声里抬头,正巧对上了窗户上那个窗花。
家里每一扇窗贴着同一个窗花,这不是本地传统,只因许连雅第一次告诉女儿,爸爸会在六月下雨的周二回家。女儿过年时从电视看到扫晴娘的故事,便央求着许连雅给她剪一个。贴窗户时,阿扬却把扫晴娘的扫把撕掉了。
“她没有扫把,就不能扫天空。然后、然后下雨爸爸就能早点回家了……”
许连雅捂着嘴巴,难受地下了一个决定。
许连雅一会端了一杯柠檬红茶出来,阿扬大概哭累了,改成了抽泣。
“你要喝吗?”
“不要!”
许连雅又往她面前递了递,“爸爸喜欢喝的。”
这招很奏效,阿扬擦擦鼻子,抿了一口。
阿扬皱起眉头,“不够甜。”
“……”
许连雅替她擦泪痕的手停住了。
“妈妈,不够甜。”
“哦……”
许连雅低头看着那被浅褐色的茶,里面倒映出晃动的影子,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张脸,也是同样的模糊而破碎。
“这也遗传到了……”她喃喃低语。
许连雅加了一勺糖,搅了搅又给女儿尝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