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已久,姑娘撂狠话很有气势,不知道厉不厉害的,有点怕怕的。
一边说着话,一边随着引路的小太监入了宫中,宴席设在长禧宫,殿内雕梁画栋,极是奢华,谢蓁慢了步子,学着谢文褚端着姿态,因着这大场面的心底有点发憷。
然这一幕落了在场的姑娘们眼中,落了低低嗤笑,三两交耳,不掩不屑。草包就是草包,顶着这幅尊荣西施效颦,真是丑人多作怪。
谢蓁何尝没觉出这些人隐隐的敌意,偏就昂了头的,扬着我爹是谢元的王八之气横扫,果然那些碎碎低语渐渐匿了声儿,显然是不敢得罪。
还未走到座儿,就有一名宫娥走过来请示,道是贵妃娘娘有请,那位贵妃……谢蓁心底略是一个咯噔,面上不动声色地跟着宫娥走了。
椒房殿,玉石铺地,明珠点缀,珐琅缠枝宽口小瓶养着束鲜折的茉莉,冷香扑鼻。紫红硝金团花美人榻上,半躺着一个鹅蛋脸形,蚕眉凤目的中年妇人,一头金碎琳琅的九凤明月钗,一袭深黄暗绣的乾坤社稷裙,将她美艳的形容衬托得高贵异常。
“贵妃娘娘金安。”谢蓁只瞥了一眼就垂头恭恭敬敬福身行礼道。
“起来罢。”女子从榻上坐起,漾着的笑意在看到她面容的一刹有所凝结,片刻敛去,招了手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