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妥当了,沈姑娘那也送过去了,就是沈姑娘人不在。”玉瓒步履匆匆地提着一只梨花木螺钿食盒近了跟前,又瞧了眼自家主子,“奴婢给您拿伞去。”
谢蓁在现世就活得粗糙,这么点路也就没让玉瓒忙活,带着人往西厢的客房行去。然行到西厢的拱月门前就见着了不在自个苑子待着的沈梨妆,后者瞧着她也是一愣,随即笑笑打了招呼,都没给谢蓁谄媚的机会就走了。
谢蓁望着伞下那婀娜的身影,自是清楚沈梨妆找陈孟阳为的是哪桩,这都一月余了,陈孟阳那挑事精居然提出要考试,谢蓁一气之下又让谢文香在西山多待两天,谁叫她的泻药那么不给力,还能让某人作妖!
可最后的现实是她不得不亲自来找陈孟阳。
陈孟阳是谢陈氏的亲侄子,吃住自然不能委屈了,厢房里四折缠枝牡丹嵌云母屏风斜对一张乌木边花梨心条案,案上画纸一角随着窗口吹入的微风拂起,沙沙作响,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一旁的玉雕镇纸仔细地压住了那角,男子一身浅蓝刻丝茧绸直缀,端得是眉目风流,只此刻似乎对画显了怔忡。
“陈师傅?”谢蓁进了门后轻唤了声。
陈孟阳抬眸相对,依旧怔怔,然下一瞬仿若惊醒过来般,忙是拿起桌上另一幅覆在方才的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