绻生情。
谢蓁隔了好一会才从大悲大喜中平复过来,可再瞧着眼前一幅农夫打扮的宋显珩,不由噗嗤笑了起来。她这眼尾还带着泪珠,忽然又明艳笑了起来,丝毫不让人觉得有丝毫古怪,只叫人觉得她坦率随性。
宋显珩见她终于不再哭,心也就松弛下了许多,右手捧在她的面孔上,指腹拭着她眼泪的泪痕,缓声问:“这是在笑什么?”
“在看……堂堂的昭王如何当起了农夫来了?”谢蓁说完这话,自己都咯噔了一下,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了起来,“我……睡了有多久?”
“四日。”宋显珩回答得十分爽快,这四日来几乎一刻不离,恨不得替了她受这份罪。
“已经有四日了——”谢蓁轻轻跟着喃喃了一声,而看向送宋显珩的目光中也仿佛是多了一分彻查洞悉。终于,谢蓁还是忍不住问起来:“是不是……那边出了什么问题?”
宋显珩点了下头,这两日除了照顾谢蓁,他还跟着这家男人出去贩卖山货的时候也打听到了外面的情况——满城都是搜捕的军队,逢年轻男子都要细细查看盘问,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那一剑,终究是叫他的那个皇兄对自己起了疑心。
将这些事大略的同谢蓁讲了一通,这儿民风淳朴,宛若世外,又恰巧避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