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拍,示意她跟上。
有荣亲王开路,谢蓁几乎是畅通无阻地入了天牢,大概是知道小情人有话要说,荣亲王将人带到昭王牢房中,留下逗留半个时辰的交代便走了。
简陋的牢房里,一张石木床倒比先前见到的干草垛好上稍许,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诸多破损,连同凳子一样。只有墙壁上飘摇的烛火映入稍许光线,依然幽暗阴冷。
而心心念念的那人自阴影中踱步而出,双眸沉得同铁窗外的夜色一样漆黑,阴影兜下,谢蓁整个被笼在其中,就这么仰着头紧紧盯着他,明明才分别不过几日,却恍若隔了一世,下巴一圈冒尖的青茬,一贯干净的锦衣此刻沾满草末碎屑,染了脏污。
谢蓁看得眼睛酸涩生疼,却是梗着脖子不愿在他面前示弱,反而是一双圆溜乌眸狠狠瞪着,哑着声音质问,“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式?”
宋显珩原本勾带起的笑意早在谢蓁红了眼眶那刹敛了无踪,伸手再忍不住心疼地将人圈入怀中。“我没事,莫哭。”
谢蓁想回一句谁为你哭了,可眼眶却止不住泛热,眼泪夺眶而出,全都沾染在了他衣服上。连日来的惶恐担忧在这一刻化作万分委屈,环住了人,不敢开口,怕泣不成声。
对面牢房里,有悉索细微的响动,被宋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