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二爷眉峰一挑,丢下马缰给牵马的小厮,径自去二房见侄子。
二夫人正在厅堂招待安抚亲侄子,对这门婚事犹抱一丝希望,觉得只要对外说那天提亲的媒人是亲侄子托来的,下人们窃窃私语时传错了,那就没了两兄弟争一妻的风波,最多有几句闲言碎语,不碍事。
贺礼心不在焉地看着门外,姑母说得再好听都没用,姑父才是真正做主的人。
“姑父。”瞧见徐步走来的男人,贺礼立即迎了出去。
陆二爷嗯了声,扫眼跟出来的妻子,他脚步一停,对贺礼道:“来我书房。”
贺礼心中一沉,与亲姑母对视一眼,脚步沉重地跟了过去。进了书房,贺礼马上跪下,低头诉自己的委屈,“姑父,我与表妹青梅竹马,母亲已经安排媒人只等端午过后就提亲的,大哥却一声招呼不打抢在我前面,求姑父明鉴,替我与表妹做主。”
陆二爷深深地叹息,扶起他道:“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,可他先来了,消息已经传了出去,就算我不同意,为了不闹出兄弟争妻的笑话,姑父也不能再把怀玉许配给你。阿礼,人言可畏,非你我能敌,你,就忘了怀玉吧,你还年少,先以学业为重,将来再寻门好亲事。”
无论扶贺礼的动作,还是这番语重心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