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铺垫,便是为向他表明,她无异心,只如寻常女子一般祈求婚姻顺遂,相伴白头。若他尚对她存一丝善念,她便能得一条生路。
慕容檀凝着她,眸光晦涩,面色阴晴不定。
这女子,当真是令他又气又恨。
她将他当成什么人?既然出手救了她,又哪里还会反悔,再生杀心?
然而方才赵广源的话又回响在他耳边:“早知侯爷仁善,不愿痛下杀手,赵某便擅作主张,替侯爷谋算好。湖广道消息称,郑承义之女生性软弱,易生忧思,自小便体弱多病,有失眠惊悸之症。今日她窥见此事,想必惊恐难安。侯爷,若她就此一蹶不振,抑或是作出旁的什么事来……便只怪她命中无福了。”
他眼神闪了闪,虽直觉便相信她非慕容允绪安插在此处的耳目,他心里却明白,想要利用她的人,却不在少数。若她当真如此不中用,怕也担不了燕侯夫人这一身份……
可她当真生性软弱?慕容檀却觉她聪明得很,聪明得……令人又怜又恨。
十七八岁正是青春韶华的姑娘,只因嫁了他这个泥菩萨,却要陷在这样你死我活的帝王权势争端中,处处小心翼翼,身不由己,怎能不教人怜惜?可她偏又如此善用自己的长处,每每惹他心软愧疚,怎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