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,马氏这几户人家,到她的麦子熟透时,人家才会来帮她。
收麦子的日子,头一晚磨好了镰刀备好了干粮,照例三更就要上麦田。晚晴向阳先熟的一块地挨着伏铜家的,她与高氏两个作伴先割了起来。在半夜明亮月光的照耀下,彼此守着一头,不闻人声,只听得镰刀割在麦茬上的沙沙声响。一排排麦子被放倒捆成了捆,晚晴起身将它们五个五个罩了起来,在黑暗中如林立的卫兵一般竖在麦田中。
两人自远处迎着对方一起割,也是因为害怕,黑夜中的恐惧能让她们忘记疲惫,割的会更快一点。终于能忘见彼此了,天也渐明了起来。高氏瞧着一脸汗珠咬唇笑着的晚晴,高声问道:“你隔壁那阿正叔竟不声不响的走了?”
晚晴也高声应了一声,就听高氏冷笑道:“白长了一杆高个子,竟是个偷奸的懒货,必是怕大家要一起收麦了才跑的。”
晚晴直起身舒着腰道:“人家又不种地,凭什么来给咱们割麦子。”
高氏道:“是这村里的人,无论彼此有没有过节,这个茬口上都该相帮,不然就是失了为人的本分。”
她是个热情憨实的妇人,无论给谁,总是尽心尽力相帮。
两人正说着话,伏铜带着大儿子厚子提着镰刀也来了。高氏见伏铜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