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不停笑着鼓励孩子。她揉着腰肢爬了起来,混身从肩到背到腿无一处不酸,但是难得半个月来头一回睡的这样敞快。
应天府监牢里的绝望,再到与青山拼打,在中书府几乎叫人杀掉的恐惧皆成过往,此时闭眼想起,仿如一场可怕的噩梦,但总算是过去了。
她支了窗棱起来,搬了凳子坐在窗前支着肘子看了会子后院里玩的两人,听得外头有人敲门,这才披了长褙子过去开门。
关妈妈端了只大方托盘进来先放到了桌子上,才指了隔壁道:“内间热水都已备好,夫人先去梳洗,洗过了再过来吃饭,可好?”
晚晴系好了衣带到了隔壁,细细净过了面容,又蘸水梳好了头发,拿青盐涮过了口重回到卧室,坐到妆台前先揽了铜镜过来细看,见自己面上容色倒还娇艳,先就拿手捂了唇一笑,才要转身,忽而见脖子上许多青李子大小的红斑,布满了整个脖颈。她以为自己方才洗的不尽心,取了湿帕子来拿手狠擦,谁知不但擦不掉,连别的地方都搓成了青色。
正愁眉着,就见关妈妈托了一件天青色的潞绸包颈长褙子进来,抖落开了展开晚晴道:“夫人,这是老奴这两日出门新裁的衣服,你可试试合身不合身,我皆浆洗的干净,您若不嫌弃就穿了,还可遮得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