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说:“我恨透了整日种田下地,但只要你一日不曾高中,我便一日扛起这个家等着你,我的力气比二嫂还多,我会做茶饭做的比三嫂还好,我会尽全力孝敬爹娘,无论三年五年,十年八年,我都等得,我都等着你。”
所以,她一年四季攒下所有的棉线与布,皆纳成布鞋给他留着,而自己仍旧穿着厌憎无比的麻鞋种田下地。踏过初春的寒风和深秋的寒露,不到落雪不换。
伏青山斟酌了许久才问道:“三嫂,当初晚晴为何会上京城?又为何会是跟伏泰正一起走?”
关于这一段儿,自打伏青山来信要回伏村,春山与高山两家就连夜商讨过,为了撇清自己,当然是把一切罪责皆推到死人伏盛身上:“你当初一份休书寄来,伏盛便生了歹心,一次又一次半夜爬墙想要欺负晚晴。你二哥三哥在伏盛手下过活,光一个粮税就叫他拿捏的死死的,便有帮忙的心也无帮忙的力。即伏盛整日那样逼着晚晴,不得已,她便跟着伏泰正走了。”
只这一句,伏青山便瞬时明白过来。不是晚晴性倔非要上京,而是伏盛。那个老风流因为他的一纸休书而觊觎于晚晴,几番相逼之下晚晴才不得不跟伏罡走。说起来,仍是他自己将晚晴逼到绝路,叫她不得不跟着伏罡那个亲手杀死过侄子的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