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重又擂过一回,虽站的远极不懂战事,晚晴却也知战况陷入胶着。黑水人的铁浮图与胡成夫的骁骑营正面冲突,亦是战的难舍难分。
她下了孤峰到那小帐外,亲兵上前问道:“夫人,要不要小的送些干粮给您?”
晚晴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亲兵道:“已是未时初。”
“已过了午时?”晚晴有些惊讶,方才看的紧张,竟叫她不觉时间流逝。
日头都已偏西,不说那些男人,白凤只怕要吃不消了吧。晚晴在自己小帐中歇坐了片刻,此时才知道要打仗果真不是件容易事情。亲兵端了碗新冲的热奶茶并一盘行军中作干粮的炒面豆子进来。晚晴不爱奶茶亦不爱吃炒面,捡了两口碗豆嚼了嚼喝了几口水复又出帐攀到孤峰上。
此时双方士气明显大不如前,但既中军帐前未有鸣金,战事自然还要继续,旗兵依旧纵马四方指挥,双方仍是杀的难分难解。晚晴远远见一个骑兵叫敌军流矢射死,立刻便有一人拽了那死人下来,自己挎马上去继续指挥。
她是个妇人,生的是儿子。地上许多横躺的尸体,皆是有母的儿子,也不知家中老母是否也在眼巴巴的盼归。忆到这里晚晴心中酸楚不忍再看,转身望着祁连雪线捂着鼻子默默流泪,忽而就听身后伏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