嫣苦笑道:“零落尘泥碾作土,只有香如故。这最娇艳的花儿,却要开在寒冷的冬风中,又叫人不及欣赏便要匆匆落去,或者人生亦是如此,要经风雪寒苦,才能雕琢品性。”
伏青山听在耳中,觉得这女子富才情而有思想,或者是能与自己聊些说些知心话的。是而由此动了真心,待得春闱考罢后又听魏仕杰言起亲事,一口便允了下来。
那曾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,盼望着琴瑟合鸣情意相通的贵妻,盼望着一片坦荡通顺齐家治国的仕途,盼望着自己能被魏源赏识,就此而平步青云,出有壮士执鞭,入有仆婢成群,如那京中的权臣勋贵们一般,就此上到这帝国权力与财富的中心。
他便是怀着那样的理想与盼望,热血与冲劲,挥笔疾书送达千里,开始了这半年多来无尽的荒唐大梦。如今梦醒,发妻站在身侧,稚子在她胸前,他仍有梦,仍想拼,却更加冷静,想要更加不择手段。内心想要发妻的理解与支持,却无法用言语或者行动达触她坚硬外壳紧封的内心。
晚晴今日见魏芸对着伏青山时的居高临下,并她那样当着众人伤他的脸面。而伏青山却一言不吭一语不辩,更不恼羞成怒,连句硬话都不敢说。就仿如自己的珍宝叫旁人糟践了一般,她心中恶心发堵,越发瞧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