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请快去。”
高含嫣着一袭海棠彩刺绣芙蓉花的大袖,内里一幅绣金斓裙,款款施了一礼摇摆而去。待她走了,圣人才又笑道:“咱们小地方来的,总比不得土生土长的京中贵女们会装饰。风姿仪态也不太她们。本宫虽当初受教于孝仪皇太后膝下,但这些方面总无长进。”
男人们有自己的天地,女人却不过闺阁间的方寸。圣人回京也有两年多,但照她的面貌神形,显然过的并不愉悦,反而有种难掩的憔悴。
晚晴在凉州时与她并未深交,自然此时也不好深谈,只起身礼道:“怎会,圣人端仪正貌,是天下女子的典范。”
圣人又问了些到京住得惯否,衣食用度可够用否的话,晚晴一一答了,因见圣人面上有些倦容,便及早退了出来。宫婢们一路送晚晴走着,出了延福宫沿长长巷道而行,拐到一处松柏成林的宫院门外,晚晴隐隐见一穿朝服的男子,背景宽肩窄腰与伏罡肖似,而那海棠彩刺绣芙蓉花的大袖,恰是高含嫣才会有的高瘦背影。
不过一眼而已,恰那穿朝服的男子回头,果真是伏罡。晚晴收了眼仍随了宫婢走着,到得宫门外宫婢退回,她见金水桥外一排马车,边上却没有早起陪同的关七。车夫是新雇的,面容她倒还记得,径自上前问道:“车夫,管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