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衣服都穿不正的年轻人,张口就言自己是宋知县的侄子,又说只要他一言既能放了那姑娘的父亲,一派鬼话推敲不得,显然是个骗子。
小姑娘吃了几口不肯再吃:“宋大哥,我吃饱了,咱们早些赶路呗。”
年轻人仍是有些怪异的腔调:“这饼多好吃,你要不吃我就吃了。要知道,小孩子们剩了饭,无生老母可是要降罪的。”
晚晴毕竟孤身离家,便是心觉得那小姑娘有些可怜也不敢多生事端。只是慢慢磨蹭着吃那半张饼,吃到一半时实在吃不下放下饼,便见那年轻人已经带着小姑娘出茶窠,正是反向车集,往青河县而去。
她心中有些牵挂放心不下,又怕那两人原本就是亲戚,如此犹豫着往回折了几步,再又调转马头继续往车集走去。才走得几步,便迎上一队人马策马而来,为首的一袭松青色圆领长袍,约摸三十上下的年级,只一眼她便认得那是当年还曾求娶过她的车贤。
既见了车贤,她便蓦然忆起,那小姑娘正是当年自己还曾抱着梳过头的车雨莲。一别四五年,那小姑娘如今也有十一二岁,骨骼容样大变,她自然一时半会不能认出来。
车贤面上一派焦急,领着一队家丁家仆纵马自晚晴身边冲过,往清河县方向去了。
晚晴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