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,一边嗓音带着温怒道:“你是不是没脑子,没看见朕正在批阅奏折——”
嗓音戛然而止,祁琛看着此刻跪在地上的温初酒。
她就跪在他的脚边,他只要多加留神,就能看见她额头上那明晃晃的伤口。
她皮肤白如雪,往日眼眶红了一点点都让人一眼便能看见,更何况还是一个破了皮出了血肿起了一个包的伤口。
温初酒察觉到了祁琛在她脸上游走的视线,她轻轻的抿了抿唇,眼眸微垂,眼睫轻颤了下,被他周身的寒气逼得身子瑟瑟发抖,指尖更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。
只是快要捂住的那一刻,她细细的手腕就被祁琛的大掌一把攥住,男人体内火气旺,掌心很温热,如今碰触在一块,竟让温初酒有些冷的小手都瞬间温热了起来。
但他多少用了力,她白嫩的手臂已经开始泛起了红,祁琛略待薄怒的嗓音响起,萦绕在她的耳畔,久久回荡,“这又是谁弄的?”
祁琛的嗓音本就低沉,如今略带着燥意和怒意,让人不寒而栗,他俯身靠近她,高大的身躯逼近,一侧点了一盏烛火,烛火倒映下,他的影子将跪在地上的温初酒整个人笼罩在一起。
像是颠沛在乱世里的人终于有一个人伸出手递给她,而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