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许杭忍不住抱起一脸懵懂的晏子钦哈哈大笑。
“我的儿,我的儿!你要飞黄腾达了!”许杭见他不笑,又劝道,“你可知这是何等的荣耀吗?”
晏子钦不为所动,正色道:“我是天子门生,岂能因嫁娶之事得意忘形。”
许杭点点他光洁的额头,笑他读书读迂了,“现今朝中为官做宰的,哪个没有裙带,你做了天子门生是喜事,却终究不过一块敲门砖,做枢密使的乘龙快婿才是保官符。”
读书人都有些孤直,晏子钦年纪小,心地单纯,更是把书中的仁义礼智信当做标杆,如今被舅舅灌输了一些仕途经济上的腌臜道理,气不打一处来,虽明白不能迁怒于未来的新妇,却也郁气难消,若让明姝看见他那张气鼓鼓的脸,恐怕又要笑上几个来回,戳着他的脸蛋叫“包子”。
就在晏子钦为婚事赌气、曲明姝因背书吐魂时,两家的家长早已办妥了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诸多事体,婚聘六礼已完成了四礼,只差请期和亲迎。
曲院事的意思是挑选殿试之后的良辰吉日,尽早完婚,这样一来,无论晏子钦留在京师的馆阁中任职,走天子近臣的路子,还是出任外职,都好安排。许杭自然一万个答应,寄回临川晏家的书信如雪片一般,有时甚至一天连发数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