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自己后不仅今不如昔,还越来越没盼头,他忽然想起前朝元稹的诗句:
谢公最小偏怜女,自嫁黔娄百事乖。
忽然悲从中来,觉得真是对不起眼前这个正值韶华的女子。
明姝把他按回椅子上,拿了颗芝麻团子喂他吃,道: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这点挫折算什么?”
晏子钦看着手里咬了一口的团子,缓缓道:“其实,朝廷里说得没错,是我的问题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并不是读书好、会写文章就一定能做个好官,如何权衡、调和,如何制约、折中,这些事情我都不会。以前看书,总觉得李太白、杜子美、李长吉这些人怀才不遇很委屈,现在想想,也许就是少了为官的能力,世人看不清楚,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却能明察毫末。”
明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良久才道:“也不能全怪你,一上来就遇到于家这么扑朔迷离的厉害对手,他们把能装的都装尽了,然后就跑了,换做别人也未必能处理得更好。”
晏子钦摇摇头,道:“能力不足就是能力不足,没有借口。只是,我思考过,决不能接下鄞县县令一职。我的错,错在我本身,而不是错在不合太后的心意上,若是应下差事,我就不是我了。”
明姝喉头滚动几下,干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