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,秋凉已至,若是天气再燥热些,心里只会更浮躁。
既然出不去门,杜和最想知道的就是风头何时过去,每天巴望着晏子钦回来,说说外边的动向,普天之下,最希望丁四衙内快快痊愈的除了他的生身父母,大概就只有杜和了,若是丁珷不好转,他恐怕没希望重见天日。
有时,他也想过不管三七二十一,冲出去,人海茫茫,估计丁府的人也找不到自己,和明姝一商量,明姝就把丁谓的手下如何刺探情报,如何整治反对他的官员等等光荣事迹娓娓道来,杜和很有骨气地决定回客房继续望天。
好死不如赖活着……
一天,晏子钦回来,杜和还是像往常一样凑上去问东问西,却见他神色不豫,战战兢兢道:“该不会……又出了什么岔子吧?”
晏子钦无奈道:“丁谓把他儿子遇袭的事同官家说了,言语间自然是添枝接叶,只说他的珷儿多么忠孝,无端被打多么可怜,却不说起因是在青楼撒野。”
杜和当即傻眼,道:“怎么办,官家如何说?”
晏子钦道:“官家能说什么,丁谓毕竟是个老臣,虽有贪弊之嫌,却也难掩年轻时在兴修水利、抵御西夏等事上的功勋,朝中唯一能抗衡他的恐怕只有……”
杜和急忙道:“只有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