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理,便躲在帘幕后面,还未来得及找到一口柜子藏身,堵在前门的丫鬟也还没锁好门,只听“咣当”一声,门竟被撞开了。
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走了进来,虽然只有二十来岁,可脸上的胡须如乱戟丛生,一双铜铃大的环眼,嘴角总是撇着,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。
再看衣着,更是乱七八糟,青闪缎短衫,大红绸裤,外面披着虎皮里儿、绣团花面儿的大氅,整个一副山大王的模样,哪有半分世家子弟的蕴藉?
不消说,这人就是张麟了,一进门直接跨坐在中堂的大椅上,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厮在两旁站定,给他捧着金炉银盂。
“看茶!”他大喝道。
袁意真房里的丫鬟应了一声,捧来一只兔毫盏,茶水却被张麟挥手打飞。
“到了老子婆娘房里,还用得着你?”他道。
袁意真怎么能愿意伺候他,可心里惧怕,只好又亲自送来一杯茶水,张麟接过,牛饮起来,喝完把茶盏重重一摔,骂道:“妈的,姓晏的气死老子!不把他家八代祖坟踏平,难消老子心头之恨。”
晏姓本来就不是大姓,能和张麟有瓜葛的就更少了,不用说,他骂的肯定是晏子钦。
骂完后,张麟开始在房里踱步,丝毫没在意袁意真已经吓得缩进墙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