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天翻地覆。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天堑一样的难题,用那只唯一完好的手臂笨拙地收拢大氅,她忽然只想把残缺的右臂藏起来,“....不去客栈,我想回家。你送我回家吧...你应该知道国师府在哪儿。”她不自在地拉着大氅遮盖自己,抿了抿起皮的唇,“嗯...你还是早点离开芜水吧,你是大汤皇帝,芜水、大汤两国虽休战可仇恨还在。若是让有心人发现你在这里,你想走也走不了。”
她的小动作怀觉全看在眼里,他不拦她,任她藏。对她赶人的话充耳不闻, “贫僧不知道国师府,只知客栈。”说完指使外面的怀法,“庭君,再快些!”
☆、风流
驾车的怀法闻言,轻甩马鞭,马车一路小跑,上了正途。
可车内的十月离着怀觉稍稍坐远了。怀觉一双长眉拢起,他来寻她可不是为了这样远远坐着,两相无言的。和尚看着她,伸出修长的手,“过来。”
话虽不轻不重,可掷地有声,处处透着霸道。
毛料大氅下,十月的左手一点点抚上无力的右臂,脑中混乱一片。可面上却嘻哈一笑,“做了皇帝,别的没改变,却先学会拿架子了。”
她脸色蜡黄,嘴唇冻得泛青,几缕头发湿哒哒的黏在鬓边,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