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铜盆,铜盆里是已经焚烧殆尽的灰烬。
想必是盛和帝在此处祭奠俞明钰了。
景昀抬手将那几炷香拔了起来,三下五除二拗成了几段,随手丢进了树丛。
宁珞满面忧色地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
景昀自嘲地笑了笑:“你觉得好笑吗?这些年来,我只是一个笑话。”
宁珞摇了摇头,眼神温柔却坚定:“你又何必妄自菲薄?不管你是什么身世,在我眼里,你只是我的景大哥、我的夫君而已。”
景昀凝视了她片刻,猝然俯下身去,在她的唇瓣上亲吻了一下。
“珞儿,你以后会不会后悔?”
宁珞倚在了他的胸口,双臂紧紧地怀住了他的腰身,低声道:“景大哥,不管你做什么决定,我都支持你,就算是下到十八层地狱,我都是你的珞儿娘子。”
从那晚开始,景昀便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、犀利沉肃的定云侯世子。
俞明钰停灵三日后下葬,景晟依然卧床不起,所有的事情都是景昀一手操办,接待宾客、披麻戴孝,一切都井井有条。
头七过后两日,景昀上了本奏折,因母亲新丧,恳请辞去中郎将一职为母守孝三年。
盛和帝驳回了奏折,羽林卫职责重大,景昀文武兼备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