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特剪发一束,以发代首谢罪。”
“……朕在大陈流落数年,尝尽人间百态,幸得宁珞、宁珩二人相救,隐瞒身份,实属不得已而为之。而后暗中和旧属联络呼应,以复仇复位为念,幸而和大陈利益相向而行,并未作出任何有损恩人名誉之事,此心灼灼,天地可鉴,望陛下收到此信明白缘由后,能对朕之罪过一笑了之……”
卫泗在信中言辞切切,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,牵涉到的缘由,和那日金殿上景昀、宁臻川所言并无差别,而依信中言辞,景昀非但没有和他有什么交情,反而和他素有罅隙。
宁珞听着听着,心中一阵激荡,卫泗虽然对她做出了那件不可饶恕的错事,却在危急关头还是选择和她站在了一起,这里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传到他的耳中,想必是宁珩所在的北固城一有异动,他或者谢隽春便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,百忙之中亲自修书来解释这桩因他而起的劫难。
赵倬正看着那一束黑发,不由得怔住了:“这……这么快……他们怎么知道的?”
“北周信使到这里最快也要半个月,显然,这封信他们早就要送来的,和昀儿没有关系。”盛和帝淡淡地道,“倬正,你不会以为是昀儿和他们串通一气过来脱罪的吧?”
赵倬正跪了下来,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