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阵默然无声。
“公主那头人还没醒,你这里却连句准话都没有,让本督回去如何面圣陈奏?宫里每年好好的俸禄养着你们,真到了裉节儿上,竟都是这副德性。”
“卑职无能,卑职无能,请厂公大人恕罪。”
那御医伏地跪倒,浑身冷汗淋漓。
徐少卿玉白的脸上僵僵一笑,像只是轻轻牵动了一下。
“方才早说了,本督是奉旨而来,又不是单单要为难你,瞎跪个什么劲儿,起来!你速回御药局,再叫几个人来用心瞧瞧,今晚连夜会诊,翻查档库内历朝脉案藏书,务必拿个准话出来。”
言罢,随手朝旁边的偏殿一指:“本督哪也不去,便在这里等信儿。”
那御医满面青白,战战兢兢快步去了。
徐少卿叹了口气:“本督有些头疼,你们在外头候着,不必跟来。”说着便抬步朝一旁的偏殿走去。
身后几名内侍应了,垂首立在原地。
冯正趋步跟在后面,进了门,扶他在案旁的圈椅上坐了。
“干爹稍坐,待儿子奉茶来。”
他臂肘支在案上,纤长的手指揪弄着眉心,随即带着些疲惫道轻轻一摆。
“那……待儿子替干爹松松筋骨。”
“罢了,我